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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用吗?我懒得写。

元宵,元宵

本文含SF向,

是离开地底之后发生的事,有ooc,

注意避雷如果没问题那就往下看吧。

全文6600个字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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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骷髅在阴暗的房间中睁开眼来,他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出门了,可偏偏他又是一个懒骨头,家里已经积满了垃圾,随处可见的未洗衣物,地面上还有番茄酱的痕迹,上面已经被一些昆虫占领了,散发出一些难闻的气味。


  Sans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生活,原本他家里还有Papyrus在,他勤劳的兄弟打理好了家里的一切,他这个做兄长的只需要等吃等喝就行了,可是现在Papyrus融入了人类社会之中,他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帅骷髅了,由于他的乐观和不错的口才,Papyrus遇到了一位不错的领导,因此有了一份稳定且收入不低的工作。


  一个月前,Papyrus因为工作事务不得不离开这座城市,即使在临走之前对他令骨难以放下心的兄弟千叮咛万嘱咐,但是这些叮咛Sans也是不负众望的一句都没听进去。


  于是骷髅的房子最后被他弄成了这样鬼样子,就像是许久没人住的空房一样,不过确实没有“人”住呢。只有一个不开心的骷髅罢了。


  Sans同时在一个月前丢掉了自己最后一份工作,他的热狗摊因为无证营业被查封了,即使Toriel还有Frisk她们有给自己介绍工作的想法,但是都被他一一回绝了,Sans是个怠惰的角色呢,他是不可能接受那些麻烦的工作的,他比较喜欢一个人呆着。


  一个人思考事情,一个人研究那些关于时间线的秘密,一个人承担内心空虚的痛苦,每天沉浸在哪一天面前的一切都会消失的担惊受怕中,或许灵魂中充满负面情绪的他,才算是真正的他吧,Sans这个存在的内心,早就已经成了空壳。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按理来讲,每年的这个时候,Toriel都会举办一场团圆宴,以往的每一次,Sans都会和Papyrus赴邀,但是今年Papyrus没在……他也便懒得去了,不过听Toriel说,那个人类,怪物的和平大使,这次也没有去。


  Sans已经想象到Undyne暴躁的口吻在Toriel家大喊:“真是不识时务的混球!等下次一定要好好痛扁那两个混蛋!”然后摆出一个巨大的笑容,展示她无与伦比的力量,往年这个时候,Sans都会插上几句双关,让Papyrus生气的那种,然后所有人都跟着笑。多美好啊……

只可惜今年没有了。


  虽然骷髅为此感到奇怪,甚至是害怕,那个人类不见了,她要是被什么东西伤到了心,然后又回归她的“老本行”——【重置】,这样下来,或许Sans真的会疯掉吧。


  骷髅虽然睁开了眼,但是实际上他什么也看不到,他房子已经被断电了,就在几天之前,毕竟对于一个没人管教的懒骨头来说,缴费什么的太麻烦了,况且他也不需要电,食物也还留了几份在冰箱里,可惜现在已经坏了,整个冰箱都是臭气,于是他干脆就不管冰箱了,要吃东西的时候就走捷径去外面买点垃圾食品解决。


  Sans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已经被他弄得遍地狼藉的房子,轻轻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向了窗外——银白色的月光在这个黑暗的房屋中倒是显得圣洁无比,透过树叶打在地面上的模样就犹如自然把星空搬进了这个骷髅的家中,摇曳的枝叶让这片虚假的星空变幻了起来,可惜,在皎洁的月光映射之下,只有骷髅一个身影。


  Sans刚准备出去看看,看看这属于元宵的美景,但是在瞄到墙面上自己孤零零的投影之后,这份难得的兴致又被自己打消掉了一半,算了,即使是元宵,对于自然来讲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那一样的,睡过去就行了……


  Sans闭上了眼,又躺回了床上,这一栋代表着“家”的房子,这个时候倒是更像一个囚笼了,被Sans自己打造出的,关押自己的囚笼。无法脱离,也不想脱离。


  Sans虽然一直在睡觉,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睡着过,他的睡眠浅得让人难以置信,哪怕是风声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也会让这只骷髅难以入眠,所以绝大多数时候,他的懒只是一个逃避的借口,他是Sans,逃避才是他的拿手绝活。


  而在这种情况下,来者的一举一动,都会被Sans察觉,就如同这个注定不会平凡的元宵夜一样。


  一个身影从窗子偷偷溜进了这个房子,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是在看清楚房子内的情况时,那个因为震惊而没有稳住的呼吸声被骷髅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来了个不速之客


  骷髅决定不轻举妄动,看看这个家伙溜到这个“荒废楼房”里究竟是想干什么,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出手,然后接着把头埋到被子当中,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让对方察觉。


  但是这个时候那个非法入户的嫌疑人好像不打算装了,房间外面突然传出了巨大的声响,巨物移动的声音,打碎瓷器的声音,触碰到垃圾堆的声音,各种嘈杂的声音合唱着,或许这种声音下,确实没有人能睡得着呢,但是这个声音一直持续着,从晚上8点一直到将近11点,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声音一直响着。


  骷髅倒是在这个声音的影响下,还稍微睡过去了一小会,然后才猛然意识到,难道那个家伙在帮自己做家务?!


  在骷髅的心中,答案只有一个——他的兄弟回来了,接着他冲了出去,但是在打开自己卧房的门之后,看到的的确是一个已经干净了的大客厅,但是却不见那个高大骷髅的身影。


  Papyrus不像是一个喜欢隐藏自己搞恶作剧的家伙,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给自己打扫卫生?为了这么一个早该死去的废物骷髅?


  Sans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又准备回到房间里接着睡了,也许是某个好心人送给这个可怜骷髅的元宵礼物吧。Sans这么想着,那可真是要谢谢那个好心人了,只可惜Sans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拿不出了,感谢也只能放在心里。


  但是当他回过头去的时候,一份精美的限量版番茄酱,还有一碗热乎着的元宵就放在Sans研究的桌台上,上面杂乱的文件被整齐的堆在一遍,然后再看,一双白哲的双脚从窗帘下露了出来,可能是某个想要玩躲猫猫的家伙没有选好位置慌忙藏起来的吧。


  “哎呀!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瓶限量番茄酱和一碗元宵啊!我可真是要好好谢谢那一位帮助我的人类小姐呢。”Sans故意提高了音量,然后走到了桌台边坐了下来,然后用余光看向躲在窗帘后的那一个身影。


  那双脚只是皮肤白哲呢,上面却沾满了油渍与污垢,看来是在清理客厅的时候弄得吧,毕竟有不少Papyrus的意面被Sans不小心洒在了地面上,只是他不想去清理罢了,突然之间,Sans就有一股小小的内疚感出现在了心头。


  “真是可惜!我找不到那一个帮助我的那个大好人了,我一定会“骷”着感谢她的!”Sans拿起了那款限量版的番茄酱,放在嘴边就像在喝一样,实际上他并没有打开,他只是想看看那个孩子还能在这里忍到什么时候。


  虽然Sans并不明白Frisk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现在Frisk毕竟是怪物们的和平大使,从任何角度上来看,Sans都应该表现得自然一点,别让那个人类对现在的生活感到不满,或者是任何其他可能会促使那个人类重置的因素。


  Sans等了一会,可是那个人类还是躲在窗帘后面没有出来的迹象,或许是还没有准备好?“啊,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我的双关笑话书,我记得放在哪儿来着……”Sans说着,站了起来,接着走出了房间,斜睨的目光发现了Frisk仓皇的身影在房间里干着什么。


  骷髅在客厅里游荡着,这个地方已经被Frisk打扫过了一遍,虽然不能说完全干净了,但是相比于之前,这个地方已经有了人住的样子,要把那种程度的脏乱打扫成这样,恐怕是花了一番功夫,现在Sans开始怀疑之前他睡了多久了。


  骷髅从楼上走到楼下,摸了摸已经干净的沙发,最后又走进了厨房,这个家里又有了他兄弟的味道。


  在Sans虚伪的假笑背后,总算稍稍表露出了一些真心的快乐,虽然没人看到就是了,他总是不擅长在别人面前表示这些的。


  Sans故意在客厅等了一会儿,再回到楼上时,他的卧室也已经干净了许多,房间里又多出了几瓶番茄酱,一瓶接着一瓶,连向窗户,然后又从窗户连向外面。

  

  “heh……这是什么?Sans诱捕器吗?恐怕这么低端的技巧对我是没有用的,kid。”Sans这么说着,但是身体还是很坦诚的去捡地上的番茄酱,毕竟放在那里太浪费了,不是吗?


  然后人类钓的一只骷髅就上钩了,Sans跟着地上的番茄酱,最后还是来到了房子外面,这是Sans这半个月以来,第一次离开这栋房子,只是某只骨头并没有注意,只是一瓶接着一瓶把番茄酱放到自己的怀中。


  一步……两步……这是最后一瓶了,也是Sans能装的下的最后一瓶,而这个地方已经是离房子有一段距离的小山坡顶了。


  周围的林木很少,没有东西可以阻拦他们的视野,在这里望向天空,元宵夜星空的美是一览无余的,有凉风拂过树林,穿透到Sans的灵魂之中,给他带来一种清凉的感觉。一个穿着裙子的人类正躺在山坡顶上,望着渺远的星空,旁边的石头上还有一碗没有吃完的元宵。


  “看来,被钓上勾的骷髅必须要陪着渔夫待一个晚上了。”


  “你要是敢走,我就告诉Toriel。”人类的语气中似乎有着笑意,声音轻柔而又甜美,躺在星空之下的人类在骷髅的眼中或许也成为了一道美景吧。


  Sans把满怀的番茄酱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自己手上留了一瓶,接着坐在了Frisk的旁边,抬头看向了这只有地面之上才能看见的景象,而且在今晚,这片星空还被赋予了特殊意义,元宵的夜空,本来应该团聚起来一起看的。


  但是现在这里却只有他们两个,想到Papyrus,又想到这些美好的易逝,Sans的笑容又变得悲伤起来,他总是这样,受不得美好的事物呢。


  “Sans,怎么了。”Frisk没有起身,目光望向了骷髅的下颚,头骨和脊柱在这个视角下倒是有些特别呢,这幅《骷髅下颚图》倒是让Frisk没有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Sans看向了躺在一边的Frisk,那身裙子好像是精心挑选的呢,但是现在洁白的裙子已经不再亮丽了,污渍和破损沾满了这个华丽的作品,让这个人类现在的样子显得有些寒酸,“你这衣服……是帮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弄得吗?”


  “什么嘛……我还以为我可以做好事不留名呢,谁知道你家里被你搞成那副鬼样子了啊……”Frisk不满的嘀咕着,看向了自己已经彻底毁了的裙子。


  “谢谢……”Sans的眼眶暗淡了下来,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世界的掌权者要亲自帮助一个在这个社会上颓废如此的骷髅打扫卫生,这个大礼骷髅可是承受不起,他恐怕还需要花时间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做什么弥补一下面前的和平大使。


  “Sans,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去Toriel家里聚会啊,元宵应该是一起团圆的时候呢。”


  “Papyrus没在家……可能我有些社会恐惧吧……没他在我不适应。这句话该我问你吧。”


  “……”

  

  “怎么了kiddo?”


  “我是因为你才没有去的……”Frisk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kiddo?”Sans转过了头,两只白色的眼睛望向了面前的人类,可这个时候人类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没……没什么啦,就是想准备些东西耽误了时间而已啦……”Frisk的声音越说越小,明明已经是步入社会的和平大使,靠着自己的力量给怪物博取到了如今的地位,在骷髅的面前却表现的像一个小女孩一样。


  不,或许这才是Frisk本来的模样,只是因为不想让怪物们失望,才不得不肩负这份责任,每天在各种客观因素的压迫之下,才创造出了那么一个早熟而又成功的Frisk,而这个时候,她才终于能从那些压力中解脱出来,表现出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害羞。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重置】,或许我会很喜欢这个孩子的吧……


  Sans的眼眶暗淡了下来,深邃的漆黑让Frisk被吓得一激灵。


  “Frisk……我就直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重置?”晚风吹过,带起人类的秀发,她的身影在皎洁银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美丽,一旁没有吃完的元宵在现在也是终于彻底凉了下来,一个小小的,带着骷髅图案的勺子被好好放在碗中。


  沉默,气氛突然从原来可以正常聊的温度降至冰点,或许他们之间的气氛一直都没有好过。


  “Sans……我……”Frisk的头微微下垂,貌似是在认错一般……


  “没事的kiddo,你说实话就行,我也不想听你狡辩些什么,终究是会重置的不是吗……?”


  Frisk抿了抿嘴唇,似乎是非常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这样嘛……”Sans貌似已经料到了这个答案,又扭开了头,看向了这个元宵夜的星空。“K……Frisk,你喜欢星空吗?”


  Frisk随着Sans的目光看去,是星空,除了星空,还能有什么?除了星空,他们还需要什么呢?


  “喜欢啊……”


  “我也是,kiddo,或者说,一直都是,想看看真正的星空,在地底的时候,就一直是我的梦想呢……还是多亏了你,我这个梦想才能得以实现……”


  “是吗……可是也是因为我,Sans一直都处在担惊受怕当中呢……”


  “是啊……这么想来,我们两个还真是矛盾不是吗?”Sans自嘲着,甚至笑出了声。


  人类和骷髅在这个时候一齐望向了天空中只有一轮的月,月这个意想所带来的情感力量还真是强大啊……那种悲伤,寂寞,空虚在银色的光芒下源源不断的涌现在他们的心头。


  其中一个明白时间的权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因此陷入一种恐惧和绝望之中。而另一个拥有时间的权能,却因为这个权能而被隔离于世界之外,一想到面前的所有美好都可以重置而重来,那种【珍贵】的感觉便无迹可寻。


  这或许就是【重置】的弊端吧,一个是无法掌控的悲哀,另一个又是掌控了的悲哀,在这个世界之上,或许只有他们两个可以相互理解吧……但是立场又处于绝对对立的两端,真是讽刺,不是吗?


  “Sans,你讨厌重置吗?”Frisk率先打破了保持已久的沉默,他们在沉默之中一直看着空中的繁星,空中的明月。


  “恐怕是吧……”Sans苦笑着,【重置】的存在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其他人的记忆会随着【重置】而消失,因此告诉其他人也无济于事,只会平添那些人的负担,因此,只有在和Frisk独处时,Sans才会露出现在这一副【笑容之下的笑容】,那是一种无助,绝望,和悲伤的笑。


  “我也讨厌……”Frisk伸出了手,伸向空中,然后握拳,仿佛是要抓住星星。“你知道吗Sans,这些美丽的事物在【重置】的面前就丧失了那些珍贵的价值,有些东西,只能拥有一次,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在这股力量面前,一切都可以重来,面前的生活对我来讲似乎都虚假无比了。”


  人类和骷髅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随后又相视而笑。


  “Kiddo,我想,你的元宵好像已经凉了哦,还是赶紧吃掉它吧。”Sans操纵着重力魔法,把那碗元宵端了过来,漂浮在Frisk的面前,这个时候Sans才发现,面前的元宵中的馅料带有一些蓝色。


  而他之前在家吃的那一份是红色的馅料,勺子则是带有一颗金色的星星……


  “所以……你说的准备就是这个?因为这种小事而不去Toriel那里,那位老女士可是会生气的。”Sans闭上了一只眼,摊开了手,做出一个滑稽的表情。


  “Sans,我们相互许下一个承诺吧……”Frisk突然抓住了Sans的手。


  “……”骷髅突然沉默下来。


  “我承诺……从今以后……再也没有【重置】”这句话倒是让Sans惊讶到了。


  “哇哦……kiddo,这可是……”


  “你也要承诺一个!”


  “额……我能承诺什么?我承诺我不那么懒了?hey,Frisk,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承诺了……”


  “承诺的基础是信任呢,Sans……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就一定会好好履行我的承诺……那相对的,我也相信你,既然这样,Sans也没必要害怕承诺,不是吗?”


  骷髅低下了头,他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的回忆……那些是他曾经做出过的承诺……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个虚伪的骨头,好像和他有关的所有承诺,最后都会以失约告终。


  如果连这个人类都这么相信我的话……那从现在开始改变……或许也不是不行。


  “好吧……既然你连【重置】都可以放弃,我不意思一下也不太好……”


  “真的吗?”


  “当然……kiddo……我承诺,在不远的将来……或许我可以变得更加勤快……积极?最后,我想……我们能再次像现在这样,在同一片星空下,吃甜美的元宵吧……”骷髅和人类又抬起了头,浩渺的星空仿佛都为他们所动容,其中的繁星闪烁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那么……约好了!Sans。”


  “当然……kiddo。”


  在这个元宵夜……将会是Frisk和Sans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天,这是他们终身的承诺,这是他们新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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