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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

本文含原SF向

有ooc，注意避雷

如果没问题那就往下看吧。

全文7000个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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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但富有情调，简朴又不失高雅，如此的一间餐厅在整个地底世界只有一家，只存在于MTT的度假村。暗淡的烛火甚至没法开拓出一个完整的明亮空间，却能让桌子旁的人看清楚对方的脸，丰富客人的气质，如果是用来约会，或者是用来享受两人时光，这里确实是不二之选。

 

但前提是气氛比较融洽，可惜这里就有两个家伙之间的气氛并不是很好。

 

“如果不是我做了那个约定……你早就横尸此地了……”骷髅的眼眶暗淡下去，只剩一片令人恐惧的漆黑，把他话语的威吓效果最大化，但是他面对的那个 人类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直保持着同一个表情。

 

“heh，你看，我现在不是把你保护的很好吗？你可是一次都没有死过呢。”骷髅Sans的白色眼睛又突然出现，还摊开了手，做出了一副欠揍的表情，在此时人类的表情才出现些许抽动。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她的声音颤抖着，愤怒从中满溢而出，属于是让人听了都感到害怕的地步。

 

人类直接站起，转身离开，没有多留哪怕一丝余光给那个骷髅，对Frisk来说，这个骷髅怎么样才不关她什么事，就算这个骷髅在哪里死了，她心里也不会有多大波动。

 

原先Frisk收到Sans的吃饭邀请时，还以为会是一场美妙的邂逅，可是某个骨头不解风情，把这种时间用来威胁和警告，多一个少一个朋友对Frisk来说无所谓，Sans这个名字自然出现在了Frisk的黑名单之中。

 

Frisk初到地底世界，并不熟悉这些路线，还因此迷路死亡了好几次，可是她保持着决心，读档的能力让她在这些选择中不断尝试，一步一步向前走。但是她并不是一个什么圣母大善人，她在地底的待人理念就是如果你伤害我，那么她也不会留手。

 

正常人为什么要在乎这些怪物的死活？更何况这些凶残的家伙手中凝聚着诡异的魔法，每一次攻击打在Frisk的身上，都是钻心般的痛苦，她千百遍想过为什么是我，是她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承受这些。

 

被火焰烧焦，被寒冰冻僵，被尖刺洞穿，被电流麻痹，被那些千奇百怪的魔法攻击，留下大大小小的伤痕。Frisk越往后面走，身体上的伤痕就越积越多，即使是重置，也无法让她完全无伤的走过前面的路，现在还要被这个笑脸骷髅嘲讽？

 

她为什么要受这个气？Sans比起他的兄弟Papyrus可差太远了，Frisk这么想着。人类不是大善人，也不是大恶人，对于那些与她友好相待的怪物，她也同样愿意露出自己的笑容去和他们交个朋友，而她出来遇到的第一个怪物帮了她一把，还有一种奇特的幽默感，博得了Frisk的很多好感，但是在这次“威胁”当中被清空了。

 

“有种你来承受这些痛苦啊……”Frisk望向了自己的左臂，上面有各种魔法留下的伤痕，但是被那件条纹毛衣遮地严严实实，还未痊愈的伤口流下脓液，和衣服紧紧黏接在一起，一碰就会有痛感传出，她也不愿意再去重置一次，去再体验一次逃脱追捕，就干脆不管。

 

她依旧充满决心，望向了通往城堡的必经之路——核心，走过这个地方，见过国王，就可以回家了……家……经历这么多的Frisk，现在对家的想念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女孩咬了咬下唇，握紧双拳，向着核心深处走去。

 

此时的Sans来到了后面的一处岗哨，开始等待那个人类的到来，知道时间线存在重置的他丝毫不担心那个人类走不到这里，虽然路上可能会有些麻烦，可是她会解决的，虽然刚刚好像惹得那个kid生气了，但是一个笑脸，再来两句双关，送出几个“热猫”，应该就能解决了，小孩子很好哄的。

 

骷髅Sans是时间线里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之前就已经经历过重置这种事物，过去对世界线的研究使得他可以在读档或者重置的影响下不丧失记忆，原本他在得到这项能力时感到欣喜，因为他可以做出改变，影响之后的发展，可是在那朵花疯狂的重置下，他很快就后悔自己可以保留记忆了，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就算付出再多的精力，最终都会被重置。

 

不知不觉中，他开始变得慵懒，厌倦做那些繁琐的事情，得过且过，消极虚无，最终把自己关在了一个漆黑的囚笼之中，一切都没有意义，只要接着睡就好了……

 

他刚开始看到那朵花失去了重置能力时欣喜若狂，然后又感受到世界重置的他陷入了一种巨大的落差之中，因此对这个拥有着重置的人类有着偌大的敌意，但是杀害她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就这样观察下去，那些怪物死了最后也会活过来的。

 

Sans趴在岗哨的桌上，眼皮愈发沉重，然后就呼呼睡了过去。

 

可这一觉，把他睡的够呛，在Sans闭上眼后，他看到了另一般景象，是核心内部的，他在不断走着，突然间，一个怪物就向着他冲了过来，被他堪堪闪下，但是直到那时，他才发现身体的不对劲，自己完全没有以前那般灵活，下一个魔法攻击他已经躲不掉了，死亡的阴影笼罩在Sans头顶。

 

可是在受伤后，Sans没有如预想般死去，而是胸膛汩汩流着鲜血，那种痛苦直冲Sans的面门，占据这个骷髅全部的思考空间。他的HP很少，几乎受到些许伤害就会化为尘埃，所以他为了生活，拥有一具灵活的身体，闪开所有的攻击，意外伤害也从来没有发生在Sans的身上。

 

所以在这种环境下，Sans几乎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生理上的痛苦，而心理上早就虚无主义的他也不怎么会有“伤心，悲痛”的感觉，最多只有“空虚”而且通常都是这种感觉充斥Sans的内心。

 

可是今天，在这个梦里，Sans感受到了其他情感，那么真实，那么强烈，相同的，那种痛苦也是让他难以忍受，浑身颤抖。他根本忍受不了，可是奇迹的是，他仍然站着，手中拿着刀子，憎恶地看着面前的怪物。

 

“憎恶，痛苦，但是依然充满希望”，这种感觉对Sans来讲是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体验，那么新奇，那么难忘。

 

梦中的Sans冲了出去，向着那些怪物挥砍手中的刀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他们伤害了我，那么就要还回去！可是核心里训练有素的守卫，魔法强度是他无法抵挡的，又一发轰击飞了过来，直接将Sans的身体打穿，露出里面鲜红的灵魂……

 

咚——Sans跪了下去，血肉之躯里的灵魂在逐渐出现裂痕，HP已经归零，他要死了，死亡的恐惧萦绕了Sans的心头，他试图在做些什么，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了，那种躯体被撕裂，然后又重组，强大的能量贯穿灵魂的感觉直接将Sans痛醒了过来，他正趴在桌子上，已经出了一脊背的冷汗。

 

又看了看时间……只过去了几十秒……是世界读档的标识，那孩子死了……Sans在之前的跟踪之中，早就观察到她的死亡了，这么弱小的一个kid，不可能安然无恙的通过那些路程，其实她早就死过了，次数比Sans想象的还要多。

 

但是这一次是Sans切身体会这种身体被贯穿，死亡然后又重置的感觉，甚至让Sans产生了害怕的情感，他并不擅长忍耐痛苦，在梦里这种痛感好像被无形的力量压制了，醒了之后去回想一下，那种感觉更让Sans感到脊背发凉……

 

“是那个kid……?”Sans很快就发现了梦的来源，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受到那个孩子感受到的东西……那种情感——愤怒，渴望，但又充满决心，给Sans虚无的内心世界增添的几抹色彩，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希望”了，这种感觉是他无比珍惜的，但是那种痛苦，也是他终身难忘的。

 

这种想法导致他现在又想继续那场梦，又害怕继续体验那场梦。

 

“那个孩子……一直是这种状态吗？为什么不尝试和那些怪物好好交涉呢？和平对待他们，避免冲突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吧……”Sans刚出现的对Frisk的怜悯之情就被自己压制下去，他对Frisk的敌意并不会因为感受到那种感觉而消失，然后自己给自己找理由，欺骗自己去维持原来的状态。

 

这是Sans的老计俩了，他一直都处于这个欺骗的茧之中，不想挣扎，不想逃脱，即使他觉得那种希望是那么珍贵，那么光彩夺目，也没办法把他从这个茧里拯救出来。

 

Sans这次不打算继续睡了，他没有把握这次不会梦到那些痛苦，他情愿花时间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感受到Frisk所感受的东西上，可是已经形成瞌睡习惯的身体最终还是迫使他进入了睡眠。

 

又是这种状态，Sans又站在了那两个守卫面前，他这次尝试了去说话，想通过说服他们让开一条道路，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强大的魔法还是打了过来，吸取了上次的经验之后，Sans熟练的躲开了，但是另一个怪物又释放了魔法，漫天的魔力弹幕如同覆天的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在夹缝中求生的Sans身上很快就挂了彩。

 

鲜血顺着伤口落到地面上，这次的行动Sans没有了犹豫，拿出了刀子向着那两个怪物砍去，刀光绽放开来，血痕出现在了其中一个怪物身上，Sans露出了笑容，从包里掏出了海茶，然后入口。

 

*你回复了HP。

 

怪物在受伤之后，表情愤怒起来，狂暴的攻击愈发剧烈，Sans只能费尽心思的去闪避，然后在缝隙之中想办法去攻击到他们，体力在海茶的加持下得到了提升，在几回合的攻防之中，怪物最终没能抵挡住Sans手中散发出的刀光，化为了尘埃。

 

*获得X点EXP，你的LOVE提升了

 

在战胜那两个怪物之后，Sans的身体虚脱下来，之前被高度紧张所压制的疼痛一股脑涌了上来，眼前一黑，身体就重重倒下。Sans也回到了现实，结束了这一场梦……

 

感觉真实极了，就像自己自主在完成那些行为一样，Sans发现自己的代入在不断地提升，以至于现在都隐隐感觉到身体在发软作痛。

 

“啧，那kid不会晕倒在核心里了吧。”Sans眼中蓝光明灭，接着世界一顿翻转，变换，他的身形就出现在了核心内部，不出所料，浑身是伤的Frisk晕倒在了通往核心深处的道路上，她的后方有两簇尘埃。

 

“唉……Kid，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呢……”Sans看着倒在地上的Frisk，身躯之下已经晕开了一滩鲜红，但是命至少保住了，过去吃点药，她还会继续向前走，这样的她让Sans心中产生了复杂的情感。

 

如果是他掌握着那个重置，他真的会坚持地按下去吗？那种痛苦，那种困难……如果是他，早就放弃了，老老实实接受自己的死亡，一直睡下去或许更适合他。

 

可偏偏他在梦里又感受到了这孩子的决心，那种对家的殷切希望，那种对未知的恐惧，那种对友情的珍惜，在那种感觉里，Sans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一个真正的怪物，而不是一具空虚的骷髅，腹中空无一物。

 

他想把Frisk带去治疗，但是刚触碰到她，就被Frisk的手甩开。

 

“滚开……我不需要你的帮助。”Frisk醒着，侧过了一半脸看着Sans，眯着的眼睛这个时候却透露出了无声的威严，让Sans的身躯为之一颤。

 

“可是kid……你这伤口不及时治疗，可是会疼的刻“骨”铭心的。”Sans摆出一副笑容，想接着他刚刚的动作，但是又被甩开了。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也一样可以走下去……收起你那副讨人厌的笑容，看着我伤成这样，你很开心吗？”Frisk艰难的坐了起来，掏出包里的绷带开始处理起自己的伤口。

 

Sans在这时有一种急迫的感觉，想说出那句“不是这样的。”可是最后只是避开了Frisk的眼神，默默离开了这个地方。那种空虚的感觉又涌上了Sans的心头，在这个世界之中，那个孩子掌握着最高的权能，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走在自己的路上，这样的她又怎么会需要一个虚无的骷髅的帮助？

 

Sans对世界的悲观被一个人类内化成了对自己的悲观，一个怪物又怎么会被这样轻易改变？该虚无的还是虚无，该暴躁的还是暴躁。只是那些梦，那些情感，在Sans的灵魂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印记。

 

Sans在那次和Frisk见面之后就退回了幕后，继续当着一个观察者的角色，看见那个孩子死去，他也不会出声，不会多做任何事情。

 

但是自那之后，Sans陷入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没有外力的影响，Sans甚至无法自然的醒来，那是他在被Papyrus告知自己睡了三天，直到Papyrus找到他然后把他叫醒时，Sans发现的事。

 

而在睡梦之中，他能感受Frisk所感受的一切，看到那个孩子心里所想的一切，一个意外让她坠入了地底，然后开始这一场奇异的冒险，痛苦和欢喜伴随着Frisk一路，而这些，都被Sans感受到，和好怪物们交朋友的欣喜，对那些凶残的怪物挥下屠刀，劫后余生的余悸。

 

这些日子里，他对“Frisk”这个人物……这个充满决心的人类的理解，在不断的提高，他也有时候会难受，会苦恼，自己一点也不想看到那个人类看到的东西，可是每次要么是自己不小心睡着，要么是自己主动睡着……

 

在时间的推动下，他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Frisk这个人物了，即使自己几乎没有出现在那个人类面前，自己在某个岗哨睡着时被Frisk看到，也不会被她特意叫醒，而Frisk对Sans这个怪物的感受，也被Sans所知晓。

 

他对Frisk来说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或许还有些讨厌，这种讨厌是在他说出“你不是一次都没死过”的那句话开始时出现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感觉。

 

在Sans感受到后醒来时，内心还有一些失落感，这是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内心已经不再虚无了。

 

和Papyrus说烂双关笑话时是真心的在笑，看到有怪物死去时，也会真切的感到难过，那些掩饰，谎言织成的茧，在某一刻起已经被那个人类的决心戳破了，内心在接触到外面真正的世界时，产生了丰富的情感。

 

但是重置还是存在啊……但是重置在那个孩子手上。她在回到地面之后，是不会再按下去的，那些感受，害怕，痛苦，还有希望可以保证。

 

一种安心的感觉出现在了Sans的心里，虽然那个孩子在地底杀害了一些怪物，对怪物国来说是可恨的，可是对Sans来讲，却又变得可以理解了。

 

那个孩子不该忍受这一些的，她已经尝试过了交流无效时，这个时候挥下屠刀，谁又有什么理由来谴责她呢？

 

骷髅在金色的长廊里睡着了，靠在旁边的金色柱子上，身体摆出了一副等待的姿态，他从三天前就一直待在这里，由于是骷髅，所以并不用补充食物，也提前和他的兄弟交代好了他会出去几天，虽然Papyrus很好奇，但是并没有多问，他知道他的兄弟也是需要时间独处的。

 

梦中的Sans正在缓缓向着长廊靠近，他这几天一直在和怪物交朋友，这时候他觉得怪物国家也挺好的，那些热心的怪物帮了Sans很多忙，他也变得健谈起来，即使路上还是会有一些不愉快的因素，但是最终都被Sans饶恕了，总有一些怪物自发的选择跟在Sans的身边，陪伴他走完这段路途。

 

终于，他来到了长廊面前，和怪物朋友们告别，然后踏进了长廊。金色的光芒穿透长窗，落在地面之上，满目的金色建筑设计把整条长廊承托的恢弘无比，有一种威严庄肃的感觉，就像地面上的教堂一般。

 

这里是用来干什么的？一个疑问出现在Sans心里，虽然他知道，但并不代表Frisk知道，他也只是能感受到Frisk所感罢了，并不能和她直接交流，但是到现在为止，Sans已经变得很享受这一段和Frisk一起的旅途，只是Frisk本人并不知道罢了。

 

最后的长廊之中，frisk走向了前方，发现了正在一旁沉睡着的Sans，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出于内心的良知，她还是想上前去对那天的过激说一声抱歉。所以Sans此时的视野中看到了正熟睡着的自己，这个感觉他还是觉得很奇妙，虽然之前已经感受过了，伸出手，抓住骷髅的肩膀，然后摇晃。

 

霎时间，Sans就在自己的身体中醒了过来。

 

“唔……哦，是你啊，kid，我还以为你来的没那么快……所以就小睡了一会儿，heh，你不会介意吧，kid？”Sans走到了长廊的中央，看着Frisk，露出一个笑容。

 

“嗯……不介意，你一直在等我？”人类眯着的眼里似乎透露着迷惑。

 

“heh，是啊kid……这可是个苦差事呢，可是最近我不这么觉得了。”Sans摊了摊手，而此时，审判的钟声响起，给整个长廊营造出一个严肃的气氛。“Well，看来，要开始工作了。”

 

站在长廊之下，面对面前这个闭着眼睛的骷髅，在地底旅途的往事突然涌现在了Frisk的心头，现在她知道这个长廊的用意了……在钟声之下接受判官的审判，在教堂之中忏悔自己的罪恶。

 

*现在，你明白了——是时候开始你的审判了。

*看看自己的内心，你是不是真的做了正确的事情呢？然后，通过你做过的事，你现在会怎么做？花点时间考虑这些吧。

 

“哈？你看起来很无聊。我有种预感你不会从中得到任何教训。”因为她一直是那个充满决心的Frisk，从没变过，Sans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类，“好吧，我想我得审判你了。”

 

但是Frisk这时摆出了一个沉思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

 

“Lv3……3是一个能接受的数字，我觉得。我给你打个C+”Sans摊开了手，闭着一只眼睛，那些她所做之事，Sans也参与其中，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会有这个资格去审判这个人类吗？可是，这是他的职责。

 

“你可以做的更好，不是吗？”Sans最终说了这么一句话，既是对她，也是对自己。

 

Frisk低着头思考着，似乎在想着这一路以来的点点滴滴。

 

Sans就这么注视着低头思考的人类，他的工作本来已经结束了，他可以离开，可以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但现在，他想加个班——

 

“嘿，人类，接下来，你将要面对你整个旅途中最重要的抉择，你在这里的选择，将会决定整个世界的命运，如果你拒绝战斗，Asgore会夺走你的灵魂，然后毁灭人类，但如果你杀了Asgore然后回家……怪物们仍会被困在地底世界。你会怎么做呢？”Sans看着Frisk，等待这个人类做出自己的选择，她似乎在思考，又似乎不是，但是一直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好吧……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会放弃了，但你一路走到这里都没有放弃，不是吗？”Sans伸出手，抬起了Frisk低垂着的头，两只白色的眼看着面前的人类，“是的，你有一种叫做“决心”的东西，所以，只要你坚持下去，只要你遵从自己的内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正确的事。好的，我们都指望你了，kid。”

 

Sans朝着Frisk再一次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次没有半点愚弄，虚假，来自这个骷髅的“希望”包含在其中，让Frisk有些动容，也让她的决心，更加闪耀了几分。

 

“祝你好运，kid。”Sans说完之后，便离开了这最后的长廊，属于那个孩子的审判已经完成，属于他自己的审判也已经结束，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相信那个孩子，就算这个时候，那个孩子按下他所仇恨的“重置”，他也不会有所怨言的，因为他已经相信，这个孩子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是么……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吗？Sans……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Frisk走向了王座之间，弱小的人类此刻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因为，她充满了决心。

 

Fin

ps：俺码到两点啊两点，还被我妈臭骂了一顿，这么肝可以换一点评论吗，求求了，看着俺这么可怜的份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